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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宏谋被梁启超和钱穆低估了吗?

陈宏谋被梁启超和钱穆低估了吗?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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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威廉在《救世——陈宏谋与十八世纪中国的精英意识》中,显示了历史社会学的野心与局限。他对材料运用的细致令人惊叹,然而缺乏格局,恰如醉汉在路灯下找钥匙——遗憾的是,陈宏谋并非恰当的路灯。而他打倒“中国停滞论”的企图,也并没有在本书中实现。
  陈宏谋其人
  陈宏谋(1696-1771)是18世纪清朝统治精英最杰出、最有影响的汉族官员。从1733年到1763年的30年间,他出任12行省,22任官职,是清朝历史上担任巡抚时间最长、调任职次数最多的地方官员。他的任职覆盖了从云南到江南、从甘肃到广东的清王朝大片版图。每到一地,陈宏谋必先了解当地的社会环境,精心治理,其见识往往超乎寻常。因此,哪里有危机,他就被皇帝派到哪里。在晚年,他被提升为显赫的东阁大学士和太子太傅。此后,他身患重病,奏请解职归里。1771年,乾隆两次拒绝他的辞呈,并赐诗一首。
  直到19世纪,陈宏谋才成为被崇拜的模范官员。
  罗威廉其书
  罗威廉并没有将近700页的《救世——陈宏谋与十八世纪中国的精英意识》写成一部人物传记。本书由三部分共12章组成:家、官、天、学、食、养、生、益、人、治、公、化。作者只在前两章大致勾勒了陈宏谋的家世和为官履历。在之后的数百页,罗威廉以年鉴学派的方法,从为官到做人,从经世到治家诸多方面剖析了陈宏谋的思想与政治生涯。通过人物史写社会史,如第三章“天”和第四张“学”,涉及中国精英的哲学思想和学术传承,第二部分涉及当时的粮食生产和供应,与民生有关的经济问题,农业、水利等等,第三部分涉及种族和等级制度,政府治理,礼仪和教育等等问题。本书涉及范围极其广泛,作者对于史料爬梳的细致令人叹为观止。
  罗威廉称,自己想做的主要工作是,深入研究陈宏谋最著名的治理之策,以及他和其他正统精英理解宇宙的本质、人类生存的条件和社会关系基础的方式。
  起点 罗威廉看到了不恰当的路灯
  周政与秦政、封建与郡县的优劣乃是历朝历代儒生的常谈。如果我们一定要从中挖掘启蒙意义,显然顾炎武和王夫之比陈宏谋更合适。
  罗威廉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典范,证明历史社会学在其巅峰时刻可以细致到什么程度,同时也证明缺乏格局感的伪自然科学可以荒谬到什么程度。他对年鉴学派史观的吸纳是显而易见的,但这种方法论也捆住了自己手脚。布罗代尔的深度历史在晚清以前的时代完全没有用武之地,所以《汉口》和《救世》的落脚点都在近代。当然,这样又回到了著名的笑话:醉汉在路灯下找钥匙,因为只有这里才看得见。如果钥匙落到黑暗的阴沟里,他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  陈宏谋是恰当的路灯吗?早在罗威廉以前,魏源就已经看中了他。清代儒林风气不同于前明,主要是他们自觉地以“实学”(兵农钱谷)抵制“空疏”(心性之学)。晚清儒林的风气又不同于盛清,主要是他们强调“经世之学”相对于“义理之学”的紧迫性。陈宏谋和林则徐都是他们事后挖掘出来的正面典型,塑造典型的价值在于转移世风、而非为真相而真相。因此在他们的笔下,成功官僚陈宏谋仿佛变成了提前出生的冯桂芬。他们的工作为罗威廉打下了基础,使后者在路灯下找到了更加意想不到的钥匙。“经世之学”的好榜样进一步升级为东方的亚当·斯密和魁奈,从而证明“启蒙运动”在中国也存在过。罗威廉的论证步骤如下:
  我们知道:欧洲的近代化导致了许多社会压力。例如:印刷术的发展和读书人口的增加,经济发展与职业角色的变化,货币流通和财政税收的困难,诸如此类。
  我们知道:压力产生了思想上的应激反应,于是产生了启蒙思想。
  难道晚清找不到类似的压力吗?当然能找到!好好发挥一下史料学的高深造诣吧!请看:大运河和长江各口岸的贸易额多么迅速地增加!在经济发展的同时,朝廷的征税能力却每况愈下。地方官员多么努力地普及基本的文化知识,他们甚至将《圣谕广训》送进了千家万户……
  难道晚清找不到类似的反应吗?当然能找到!我们的英雄陈宏谋一点都不比西方同行差劲。他难道没有指出三代之治的美好吗?所谓三代之治,就是以封建纠正郡县之弊。也就是说:他支持地方绅士领导的自治!多么先进的思想!辉格党人反对詹姆斯国王的时候,思想远没有我们的巡抚大人成熟深刻!
  我们还可以找到其他的证据:东方和西方的交流日益增多,耶稣会早就证明了这一点。“如果这两个世界在精英意识上毫无共同之处,倒是真的值得奇怪了。”(第456页)这的确是毋庸置疑的真理。难道洪亮吉和马尔萨斯不是一起发明了人口论吗?阮元和莱布尼茨不是一起发现了微积分吗?布罗代尔大师告诉我们,世界历史具有共时性。什么是共时性?这就是共时性。我们可以通俗地解释这项真理:只要欧洲有,中国一定有。至少,我们总有办法在众多史料中找到相似性。而且,我们多半能保证:相似性大于张天师与巴斯德的相似性。
  路灯是次要的,关键在于:你想找到什么样的钥匙。在中国传统史学中,陈宏谋本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。他的所有经世思想没有超出临摹朱熹和顾炎武的范围。聪明的读者恐怕早已看出:周政与秦政、封建与郡县的优劣乃是历朝历代儒生的常谈。如果我们一定要从中挖掘启蒙意义,显然顾炎武和王夫之比陈宏谋更合适。朱熹对绅士主持的乡村自治有非常完备的规划,陈宏谋却只有零星论述。至于重农、劝农,老天爷,你能找到没有鼓吹农本的儒生吗?就“我大清”而言,地方官不讲重农,皇上都不会放过他。经世派儒生照例不觉得自己是伟大思想家。相反,他们只是勉励自己要扎实、要实践。他们默认,自己在理论方面不如醇儒、通儒。近三百年学术史没有把陈宏谋当回事,绝不是因为梁任公或钱穆怀有西方中心论偏见,企图埋没伟大的中国启蒙运动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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